Always you

       今日的凌晨,刚做了一场美梦,潜意识中的一个翻身,谁知一只蚊子就顺着风扇吹来的方向嗡嗡地直扑到我的耳边。而我一向浅睡眠,但凡一丝响动都会立刻醒来。这不,我估计蚊子它都还没完全站稳脚,就被我伸手猛地一戳,由于我戳的力度之大再加之对着耳洞的位置,一时间竟完全惊醒。

       “脑回路清奇”估计就是说那时的我。因为那一下动作,蚊子不知是死是活,总之它的嗡嗡声再也没出现过。我猜想是不是它掉进了我的耳洞里,明早我是不是该去医院查查,都说蚊子的细菌非常之多,对人的危害非常之大,万一它在我的耳朵里滋生出新的不知名的细菌,那我是不是要英年早逝了......越想越发清醒,被自己不知何来的焦虑生生折磨了一把。

       当我陷入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想太多”时,幼时的一段旧事就像皮肤有疼痛感的记忆那般浮现于眼前。

       那时的我大概是五、六岁,乡下的夏天还没有现今在大城市这般炎热,但大人们还是希望小孩子不要在街头巷尾乱跑,否则中暑就麻烦了,因而我总会在特定的时间被他们叫去乖乖地躺床上。即便大多时候我都是像个有着多重心事的大人那般辗转反侧,直到双脚再次重返大地,我才又做回那个“女版混世魔王”。

       而那日,我又没有睡着,像平常那般躺在床上,嘴上有一眼没一句地自我交流。突然间,我的手在床沿处像是摸到了某个神奇的东西,仔细将其拾起放在手心里才知道,那是男孩子玩具枪装着的彩色子弹。就这样一颗小小的彩色子弹,我都能把玩好久,现在回想都无比怀念那时的简单快乐。正当我兴趣盎然地将小小的彩色子弹当成耳环并不时地在耳朵的周围摆弄时,一个不留神子弹就错手滑进了我的耳洞里。

       一时间我吓得手足无措,生怕它会溜到我的大脑或是其他地方。欲哭无泪之下先是瞒着大人们用掏耳勺拼命捣鼓了好久,认清无法将其取出的事实后,我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诉他们。

       那一天的下午,全家人谁都没有一个好心情,都在担心我的耳朵是否会被这一颗小小的彩色子弹所影响,而母亲则是气的一边数落我的顽皮而一边心疼。那一天的难过最后是怎么度过的,现在已经想不起了。第二天,母亲就带着我上了县城的医院,挂了号找了医生,整个过程也不过十来分钟,可我却记了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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